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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我对昊的依赖犹如鱼对水般,但我真的不确定那是不是爱。
昊是我哥,小时候我都是静静地跟在他后面,他却不亦乐乎,称我为小尾巴。他不会嫌我烦,反而经常带我出动玩,有时会突然毫无预示性地拉着我狂奔,因为他说这样可以忘记伤痛。昊对我说,琳,要经常笑哦,琳笑起来很好看的。于是,我会重重点了点头,回以他满脸笑容,发自内心的。和他一起,有一种莫名的心安。
心瘾瘾作痛,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夺去父亲的生命。自此,母亲一蹶不振。“琳,妈妈好累让妈妈好好睡一觉,好吗?”第二天醒来,身旁妈妈的身体已经冰冷……
二
“丫头,想什么呢?”闻声回头,一球状物似抛物线向我袭来,本能地接住,搁鼻子底下深深一闻,作陶醉状。“反应不错嘛,有进步!”“我说哥,又不是一次两次了,能不长进?”白了他一眼,心里暗想,这家伙(我心里这样叫他)经常措不及防地让我“接招”,害我吃了不少摔坏的苹果。
昊每天会给我一个苹果,因为他发现了苹果在我每天的生活中是必不可少的。“每天吃苹果,不会腻吗?”昊问我,“怎么会呢,苹果可是美容的哦!”我没告诉他,我妈妈的身上有着苹果的味道。久而久之,竟地苹果产生依赖,一日因无法吃到苹果竟让我魂不守舍。“琳,以后的苹果哥给你负责了。”他说的。没有食言,每天早上得到昊的水晶苹果那一刻,我是无比开心的。这也成了我等待的时刻。
昊夺过电话,朝那头吼回去:“臭小子,要消遣可别找我妹!”不等对方回应,这边已经“啪”地把电话挂了。“臭小子,骚扰对象也不看看是谁,欠修了!”昊低咕着。
我和昊同一所学校,比他低一级,昊在学校成绩优异,受老师们的青睐,也饱受众女生的仰慕,和他走在一起,迎来的满是羡慕之声,而我却很不自在,虽然大家都知道我是他妹妹。
放学回家没有等昊,因为他被一女同学硬拉着替她辅导课题作业。和女友分手后,独自一个静静走着,突然一个影窜到我面前,使我定下脚步。“琳——”我面无表情地看了这个人一眼,继续往前走,他一把拉住我,“怎么这样呢?我也算你哥啊,是不是?”正想顺势搂住我,手地僵在半空中,他的视线越过我,望向我身后颤颤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声音:“昊——”我转身,昊正向我们走来,面色却暗然如幽灵,昊打掉他的手,从牙缝迸出一句话:“没记住我对你说的话吗?”被征在那里的人一愣,立即嬉皮笑脸,“我怎会让琳受伤呢?我可是把她当妹看呢。”手搭上昊的肩膀,边道歉。我跟在他们身后。“昊,你的占有欲太强了吧!琳即使是你妹,也不可能一起呆在你身边啊……”
后来,那小子对我客气很多,也会时常地照顾我。
三
要和昊分开了,他考上辉煌的大学,远赴北京。突然一种失落感袭来,没有人会在每天早上送我一个苹果并着那一份开心的祝福了,也没有人要保护我说不再让我受伤……
在房间内踌躇不安,打开房门,对上欲敲门的昊。
“琳,和我考同一所大学,好吗?”昊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。其实,我已下定这个决心。我的成绩不及昊,为了与他上同一所大学,我更加发奋读书,晚上经常会直接趴在书桌上睡着了。
昊不在身边的日子突然变得寡淡无奇,每天我都会捧着苹果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:“这是昊送给我的苹果咧……”有一天晚上我做梦,看见昊在远处对我笑,我向他打招呼,他却转身走了,我追了上去,却感觉距离在一亿光年之外,昊的背影渐渐消逝。醒来后,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。
手机传来简讯,打开一看,是一对漂亮的眼睛,“琳,不要太想哥哦,先看眼睛解解馋。”后面又是一张水晶苹果的图片。惊喜之余,鼻头感觉一酸,视线即而变得蒙胧起来。从昊没有亲手送我苹果开始,苹果图片地没有中断过,虽只是图片,却是值得开心的。
四
高考结束了,当我收到昊那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激动地不能自己,也终于舒了口气。
又要见到昊了,兴奋中挟夹一丝忐忑。在约定的地方见他,见他缓缓迈步而来,帅气的脸上多了几份坚韧。见他两手空空,我故作不理他,他却一脸的无辜而无害。“哥,你忘了什么?”我用着不满的语气。他低头窃笑,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脸蛋,“皮肤还是那么水灵哦。哥怎么会忘呢?”话说着,耍魔术般地把苹果送到我面前。“我答应你的,而现在就可以继续履行我的承诺喽!“我听着,笑得很甜,如同这苹果给我的感觉。
“琳,你哥真的没女朋友吗?”和昊同系的女生拉着我作调查。“他不和女孩子交往,难道是gay?”说话者小心翼翼,一语惊醒梦中人,想想也是,一直以来都没见昊交过女朋友,像他这样的条件,身边应不缺嫣红,心猛地被撞击一下,有一种感觉,却不能确定。
“以琳,这是你哥的东西,麻烦你转交给他。”是昊的同学,我点点头。是一叠书,拿起有着漂亮封面的一本,一张照片随之滑落。捡起一看,是我的照片,上面的我有着少有的灿烂笑容,而我却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拍的,寻思着,准备要插回去,无意间看到反面的一些字:代表着纯洁、甜美的水晶苹果。琳,这份缜密的心思,你要什么时候才看出来?我心中,你不仅是妹妹……只想静静守护着。
我征征地站着,无法言语,百感交集中。这不也是我期待的吗?但此刻却怎么会如此痛心?昊,是我哥,不,他不是我哥。
思绪被拉回到一个气氛压抑的晚上。“琳啊,昊很宠你,我们都知道,这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,但琳啊,你要清楚那只是哥哥对妹妹般的,所以琳你……”黑暗里,我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,也想象着养母多么难堪的表情。我沉默不语。“我们也想昊的以后都可以门当户对,不过琳,我们也会为你找好人家的。”想着当初若不是昊的父母,现在的我将身处何方?没有理由去反抗,没有力气,更没有资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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